话,不说假话;说最想说的话,不说最好听的话。
过去我们习惯了在上面说,你们习惯了在下面听,今天咱们彻底改一改,你们在下面说,我们在上面听。乡亲们!好不好?
崔主任的目光是诚恳的,真挚的,热切的,真诚的,满怀期待的。邵勇迎着崔主任的目光,从中获得鼓舞、勇气与力量。崔主任似乎发现了邵勇,目光在邵勇这边停滞了片刻。这时,一个衣衫破烂的背影,遮挡了邵勇的视线。
“崔主任,你是个好官。俺记得去年南大洋受灾你来了。今儿,南大洋讨饭,又把你惊动了。让你笑话啦!”
“俺是这个村的老贫协主席。现在不时兴这个了,可俺老觉着根红苗正,就应该紧跟共产党,拥护政府。”
“南大洋啊,打大清朝那会儿立窝棚,到如今二百多年啦!可自打有人开荒,就没得着好。为啥?不是人懒人怂,是这儿地界不养人啊!九河下梢儿,十年九涝。俺们的上几辈人,也是庄稼不得年年种,年年种,年年受水灾,好不容易有一年不涨水,偏又赶上干旱。”
“南大洋穷!穷得憋屈,可有啥法子?大寨年年学,沟渠没少挖。主任,你看俺的身子,都干弯了,”摊开一双满布茧皮的手,“这双手都变了形,这哪还是手啊,比锉都粗。俺小孙子都不敢让俺摸摸!俺代表南大洋这一千多口子,求求您了,崔主任,”老泪纵横,“给俺指条道吧!”
老头子抹着眼泪被旁边的人扶着坐下。还没坐稳,一个中年男子从后排站起,蓬头垢面,衣衫褴褛。
“台上的领导不认识俺。俺叫老根,大家伙都知道俺是个光棍,今年四十出头啦!不是俺不要脸,拿见不得人的疮疤出来说道。这可是俺南大洋的特产,像俺这样的,在南大洋少说,也有七十多号。光棍苦啊!”老根的眼泪掉下来,颤悠悠地唱起来,“骡马高吊车晒轴,老头叹气小伙愁,一天三顿喝不上粥,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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