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以辽盯着酒杯想了一会儿。那一段的记忆在这几年一直很模糊,她只记得自己说错话了,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在很努力地回想。
“他说他害怕。”这是关以辽能想到的第一个碎片。
“怕什么?”
“应该是说怕打针,我说可是你现在有好转了不是吗?他说他怕自己离开了这里,还有人要抓住他打针。”
关以辽的印象里实验室总是只开一盏小灯,只有罗弘来做检查的时候才会把灯光全部打开,所以她过来就带着给一五七准备的习题册和小礼物,陪他在那盏小台灯下看书。她怕他累坏眼睛,在旁边举着手机给他打光。光线照到了他的手臂上有一块淤青。
“你胳膊怎么了。”她捏着一五七的手腕问。
一五七被迫放下笔,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小,嘴唇几乎不怎么动:“青了。”
“没事,下次让医生轻一点呢。”她身上也没带创可贴,打算下次来了带上,“你的题做这么快啊?你才十三岁,大学的书也能看懂?”
一五七重新拿起笔做练习题了。
那时候关以辽觉得一五七不是不想和自己讲话,而是不知道说什么。二十出头的她嘴比现在碎很多,一五七做题,她在旁边看着看着,忍不住说:“我之前在学校实习的时候,也见过一个情况和你一样的孩子,高功能自闭。他也很聪明,每一次数学考试都能考满分。你要是把病治好了,说不定能当医生呢。”
一五七还是不说话。
关以辽觉得这小孩儿比他同龄人稳重,但究竟是稳重还是木讷,她也不好说。她看到一五七已经学完了一个章节的习题,还想学下一章,但关以辽举手机的手已经坚持不住了。
“休息一会儿嘛,别刚把病治好了,眼睛又近视了。”她把手机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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