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了手,面色更白。
咬牙道:“已经埋了。”
他的身子早就废了,此番不过是废的更彻底罢了。
这也是他能答应去势的根由。
左右也是无用了,割了入宫,也算值得。
可他到底是个男人,终究还是会觉得屈辱。
齐王见他这副神情,轻叹了声道:
“本王之所以同你提去势入宫,也是早听了郎中讲,你这身子,是让人灌过虎狼之药被弄废了的。也对,本王那位皇弟,一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他既瞧上了你娘子,自然不可能让你再有机会碰她,便是你当初是那女子名正顺的夫君又怎样,他动手暗中废了你身子,害你绿云绕顶不说,还得自己当窝囊废,这等夺妻杀父灭门破家的屈辱,本王说是你,哪能让他美人在怀尽享畅快……”
沈砚听着,手攥的指节都发白。
他身子是早废了的,这么多年来回想当初,也早就清楚了自己的身子究竟是怎么废的。
除了萧璟,不作他想。
他恨啊,哪能不恨!
……
话该说的都说,齐王满意的看着沈砚反应,告辞离开。
他回到自己院中,扫了眼院子里,却招手示意推轮椅的人停在了廊下。
那孩子当年冬日快要冻死摸到他院中时,就是站在这廊下喊得他。
女儿方才的一声又一声语,终究还是刺痛了他。
齐王废了腿,出行在外,旁人的目光总会不由自主的落在他轮椅上站不起的这条腿,那些目光,无论是什么样的情绪,都会让齐王控制不住想要杀人。
久而久之,他习惯了避居王府。
从前最爱京郊打猎,行事狂悖张扬的皇帝长子,如今困居此地,每日能瞧的,都是这院子里,看了无数遍的景。
日子无趣,压抑,一天又一天。
腿刚废了的时候,支撑着他的念头是要重新站起来。
当他意识到,他再也不可能站起后,撑着他的念想,是要把林湄音抓回来。
林湄音重又被他困在身边,他不是没有想过像折磨旁的背叛他的人那样折磨她。
扒皮抽筋,挫骨扬灰,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这些,他都不是没有想过。
可当她再度怀孕之时,
抚着她微隆的小腹那刹那,他居然想,就这样吧,就这样胡乱把日子过下去吧。
在这处王府,在这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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