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她伤口更是蛰痛不已,偏是仍紧攥着被衾,半点不肯松。
李大夫进了内室后,和那照料云乔的妇人坐在榻边守着。
那妇人热得不行,便给云乔打着扇,便问:“大夫,这是怎么回事啊?寻常人热了不是该知道把被衾衣裳都敞开寻些凉爽吗?这天儿热成这样,这位夫人怎么一直紧攥着被衾不松,你瞧她疼得,小脸煞白,想是出了不少的汗,蛰痛得厉害。”
李大夫闻也看着过去,叹了声摇头。
还能是怎么回事。
这位娘娘是惊惧悲痛之下,让吓坏了。
且怕是,早有郁症。
李大夫初次给云乔看诊时,就隐隐觉得她心绪和旁人不大一样,只是那时云乔大多数事情心情平静,少有大悲大痛,故而表面瞧着,倒似正常人一般。
只是脉象隐隐不对罢了。
李大夫想着,东宫富贵荣华,这位娘娘得太子爷独宠,又有女儿承欢膝下,想来日子越过越好,必定不会似从前那般遭了刺激或是长久郁郁寡欢得这样的病,久而久之,症状当是越来越浅,过个些年说不准就痊愈了。
何尝,时人大都不能认知郁症为何物,从来那得了这病的,稍一严重些,只会被人认为是疯子。
多少得过这病的,后来可都是被关起来活活锁着困死的。
李大夫思来想去,到底没开这个口。
太子爷便是在极为宠爱这位娘娘的时候,怕是也不可能容忍一个“疯子”在自己枕边。
如今这位娘娘眼瞧着就要失宠,再提她这番病症,只怕要将她害得更苦。
李大夫犹豫再三,到底瞒了下来。
除了这郁症之外,经此一遭,这娘娘身子坏成这样子,只怕更是难以有孕。
不过看眼前这情况,殿下应当也不似从前那般指望着这位娘娘给东宫诞育子嗣。
李大夫抹了把汗,从旁也拿了把扇子,坐在榻边和那妇人一道给云乔扇着风。
似是随口道:“你见过那被爹娘扔过的孩子吗,让丢弃了一回,往后心里就常埋着畏惧,睡着了没了意识都不能安枕,时时刻刻惊惧害怕,自然是要抱紧了能保住的一切东西。”
妇人听得不大明白,懵着神情满脸疑惑。
李大夫摇了摇头,笑道:“过得糊涂些是好事,心思愚钝也比心性敏感强,大娘您比这位贵人可要有福分,得了,甭聊了,您好生看顾着,我去外头瞧瞧刚熬的药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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