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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打量了他一瞬,没说话。接过资料袋翻了几页。指节厚实,手上空无一物,连戒指都没戴。
“十一岁?”沉兆洪忽然问。
“刚满十三。”陈安答,语气平稳。
“叫什么?”
“陈安。”
沉兆洪点了点头,神情淡淡,转头对老魏说:“账对了就放人,舱底那几件查清楚,再出这种烂事全部人给我跳海。”
交接顺利。风越刮越猛,众人裹紧衣领往外走,陈安落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人还站在仓库门口抽烟,火光忽明忽暗,脸藏在风里,看不清表情。
年关一过,炳叔那条线的账路起了点波动。不是钱出问题,是人出了问题。
有个负责跑货的年轻人前几天突然消失了,连带着一批价值不低的货和两张没兑回来的空单。
圈里传说他跑路去了深圳,也有人说他其实早死在船上,被人扔进海里了。
这事按理和陈安没关系,他只管账。但事情牵扯广,炳叔把陈安带着去看现场,意思是“你自己看看,有些事不是账本上能写清的”。
那天在油麻地一个茶餐厅楼上,几个头面人物临时聚了场小会。于是炳叔没让陈安进房,只说在门口等着,等里面谈完,他进去拿份调账的记录。
陈安照做了。他坐在楼梯最上头的转角,腿边放着账袋,手里捧着杯冻柠茶没喝。对面那家五金铺门口,有个男人正靠着墙抽烟,穿了件西装,眼神闲淡。
陈安瞥了一眼,没认出来,但很快又侧头重新看了一眼——那人他之前在货仓见过一次。
是沉兆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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