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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陈娟搬到社团在旺角承包的旧唐楼里,也算过上了能称得上安稳的日子。
眼看临近圣诞,码头进出货量猛增,各条货路都忙得团团转。这天傍晚,一家货仓出了事,货还没清完,账就先乱了。
那码头归炳叔管,他临时得去湾仔谈一笔旧债,赶不过来,便叫陈安账本和单据去交接,只说:“不用你做什么,大耳窿老魏会在,听着就好。人多,不会出事。”
风很大,天黑得早。一行人走到货仓,才发现现场不止熟面孔,还有几张陌生脸。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穿得很普通,夹克旧、裤脚起毛球,却被众人簇拥着。车一停,就有人抢着开门递烟。
陈安拎着账袋,走在队伍靠后的位置,悄悄观察那男人。
那是洪兴会的坐馆,沉兆洪。大家都叫他阿公,他以前在城寨的赌坊远远见过几次,那种与生俱来的沉定,是久居高位才有的气质。
沉兆洪没看他,只在听人讲话时扫过一眼,那目光没有停留,但陈安却下意识地站直了些。
账交到一半,沉兆洪突然开口:“阿炳怎么没来?”
声音不大,却让交接的人一顿。
“炳叔临时有事,叫人来代。”老魏答得简洁。
“派哪个?”男人偏头,目光投过来。
老魏指了指陈安:“是他。”
陈安迎着那目光上前说:“我是跟账的。这批货是三号船尾舱卸的,少了五件,但单上是照旧报的。我拍了照片,有需要可以现在对。”
他做跟账一向仔细,从卸货到报账,每一步都盯得紧,拍照、留底,防的就是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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