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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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上正唱到寡妇跪在富人跟前。演富人的老生甩着水袖唱道：“贤侄何须行此大礼——”尾音拖得老长，茶楼里乌泱泱挤满了人，这会子竟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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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定侯府倒是会做文章。”燕回时突然开口，指节叩了叩案几，“昨日流言刚传你们沈家亏待恩人母子，今日这戏里就唱富人赠屋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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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岁刚要接话，楼下突然炸开声怒喝：“放他娘的屁！真要给宅子，晁家能住客栈的破房间？”是个敞着怀的挑夫，手里酒葫芦砸在青砖地上咣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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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文不管这些，兀自往下唱。那寡妇的侄儿晁恒跪在台前，涂得惨白的脸被灯笼照得发青：“求伯父给条活路！”说着就要往柱子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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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二楼雅间突然飞出个茶盏，正砸在晁恒脚边。穿长衫的书生扶着栏杆大骂：“去年白鹭书院招考，我亲眼见这厮在榜下撒泼！说什么‘定是有人顶了我的名’——敢情贼喊捉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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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像火星子溅进油锅，满堂顿时炸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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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炊饼的扯着嗓子嚷：“昨儿还见晁家娘子在当铺卖簪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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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书生摔了折扇：“怪不得他文章狗屁不通，倒能进白鹭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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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上锣鼓声突然转急。扮作衙役的武生冲上来锁了富人，那寡妇瘫坐在地唱起哭腔，唱词里夹着“冒名顶替”“天理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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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看客红了眼，不知谁带头把茶碗往台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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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岁扒着栏杆看得起劲，忽然听见身侧“咔哒”一声。转头见燕回时正把最后颗黑珍珠含进嘴里，腮帮子微微鼓起，倒像偷食的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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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大人觉得这戏如何？”她凑近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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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时慢条斯理咽了珍珠，指尖还沾着点茶沫：“沈小姐这招借力打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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