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萧举人

：“西街茶楼月亏百两，父亲还要白送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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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错了。”沈文渊抹着汗溜进书房，却见案头摆着盏珍珠酪。羊乳凝在盏壁，像极了女儿五岁那年打翻的牛乳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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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头灌下冷茶，喉间泛起陌生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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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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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过库房铜锁，沈嘉岁指尖在算盘珠上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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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册摊在案头，朱砂圈出“茶楼亏空”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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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银三千两。”她将银裸子推给沈德全，“订五百个竹筒杯，杯身烙‘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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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皮舆图在京郊马场画圈，“按五百文一升收羊乳，先订半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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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钧钰叼着江米团探头：“半斛能做多少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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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盏。”沈嘉岁蘸墨勾画茶楼布局，“首日试卖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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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莺捧着名册进来时，廊下三等丫鬟正嗑着瓜子赌双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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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岁屈指叩响青玉案：“都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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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个丫鬟婆子缩成鹌鹑。二等丫鬟春杏袖中掉出半块刻着“萧”字的玉佩，沈嘉岁瞳孔骤缩——这是前世萧举人诬陷她私相授受的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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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哦，差点忘了还有个萧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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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小姐...”春杏抖如筛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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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玉佩...”沈嘉岁用帕子裹着拾起，“倒像是前朝古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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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杏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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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月萧举人塞给她这玉佩时，分明说是祖传的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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