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萧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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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太便宜了！”老侯爷霍然起身，“宫宴用的冰碗都要五两！至少得卖个六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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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岁噗嗤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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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挺可爱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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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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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漫过永定侯府门前的石狮子，沈文渊疾步跨出门槛，玄色锦袍被晚风掀起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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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氏月白襦裙缀着银线茉莉，在暮霭中如幽魂般飘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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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晁氏屈膝时露出腕间淤青，“榆钱巷的冰量怎么削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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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渊倒退半步撞上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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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淤青他认得——上回晁氏“失足”跌进他怀里时，他情急之下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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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女儿“开源节流”的话在眼前晃过，他只犹豫了一瞬，忽然扬声：“来人！送晁夫人去库房取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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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捧着账簿现身：“侯爷，库房存冰仅余三成，大小姐吩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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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沈文渊瞥见角门处闪过的藕荷色裙角，“按旧例双倍取给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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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氏垂首掩住得意之色，缀珍珠的绣鞋却突然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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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岁稳稳扶住她胳膊：“父亲糊涂，库房钥匙在我这儿呢。”她指尖划过晁氏淤青，“天热易化脓，该涂些白玉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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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钧钰抱臂倚着门框：“白玉膏二十两一盒，晁夫人要几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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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氏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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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岁回到书房翻着茶楼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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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盘珠撞出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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