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珍珠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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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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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岁拍开他伸来的爪子，展开卷轴呵呵冷笑：“我凭本事赢的凭啥要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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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颠簸着穿过西市，沈钧钰扒着车窗哀嚎：“那几幅美人图是我的心肝宝贝，康郡王出价三千两我都没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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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秋闱你若能中举——”沈嘉岁将美人图卷成筒敲他脑袋，“这图我裱起来挂你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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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沈钧钰撞上车壁，“祖父考到五十岁还是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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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王祭酒上月夸你策论有状元之才。”沈嘉岁抽出他袖中《春宫秘戏图》撕得粉碎，“明日开始，我亲自盯着你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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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钧钰扑向纸屑：“我的孤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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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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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染红侯府檐角的琉璃瓦，沈嘉岁踩着青石板上斑驳的树影迈进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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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钧钰缀在后头，腰间玉佩与汗湿的银鱼袋撞得叮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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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饭点，兄妹二人一前一后地进了饭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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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这般巧？”裴淑贞轻叩青瓷碗沿，“钧钰儿竟肯陪妹妹逛胭脂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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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钧钰刚夹起的狮子头滚落桌案，沈嘉岁顺势接话：“东市新开了家书肆。”她将《中庸》搁在祖父手边，“大哥挑了半日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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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爷捻着胡须的手顿住：“钧钰儿要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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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有云...”沈嘉岁放下银箸，“过犹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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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示意丫鬟撤走半数冰鉴，“譬如这消暑的冰，用多了伤脾胃，不用又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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