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打两个?他躲我,过一会却又笑着说,那行吧,正好下周我约了打新耳洞,可以一起,不过你得陪我。我被甜得脚下发软,连忙说不用,真的不用。他说,得了吧,你说都说了,不知道都想了多久。
我傻笑着亲他。
那时我拥抱着他,他也拥抱着我,所有时光倒映在他眼中,那是我今生的爱河。而现在,注视着隋唐的背影,我的胸口空得像是一颗皮球,不用人戳就已四处漏风。
我徒劳地试图伸手在胸膛前把那颗皮球捂住,又找了个不易被人察觉的角度在半空中抓了一把,然而很遗憾,我既不能够填补那个破落的皮球,也不能够使用这种方法穿越到任何一个时空。于是我只好端坐,喝光一桌酒精,当个失意的看客。
舞池里的人像被拧上发条的鬼,舞蹈像抽搐,魑魅魍魉皆现原型。好在我的酒量很差,是个标准的一杯倒,这毛病在某些场合之下倒是有些救命的作用。
我在一阵轰鸣的鼓点里摔碎了酒杯,像个大张旗鼓地撒泼的中年男人那样原形毕露。我终于搞明白我自见到隋唐以来隐隐的不满从何而来。唐唐不应该是一个在咖啡馆说了几句话就跟陌生男人回家的男人——哪怕长得像他前男友也不行。他更不应该对这个陌生男人百依百顺,说脱裤子就脱裤子,说性虐待就性虐待,说掉眼泪就掉眼泪,说挨耳光就挨耳光……他更不应该做一些一眼看去就没有意义的反抗——说真的,在绑了束缚带的操作床上挣扎跟撒娇邀宠也没什么两样了吧?
我忽然就觉得要疯了,「1997,隋唐怎么会是这样的人?我不相信,一丁点儿也不。你这客服怎么回事?说了几句话就装死?你为什么一点也不在意我的感受?难道你想要拿这个婊子一样的赝品敷衍我?」
1997尴尬地说了一些以“抱歉”开头的句子,都是废话,我压根没听,摁住太阳穴,那里现在疼得厉害,突突地跳动着,像是有两只电击小老鼠在打架,我就是那被殃及的池鱼。
直到最后,无聊辞令图穷匕见,1997平铺直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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