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慈悲,不过是锁住猎物的铁链。
管家尚未踏出房门,沉重的橡木门已被猛然推开。
黎云笙已经闯入,眉峰凝着霜色,目光如淬冰的刀刃直刺向佛龛前的老夫人。檀香在骤风中颤动,佛珠转动的声响忽被这闯入的锋芒割裂。
老夫人缓缓抬眸,对上他瞳孔中的凛冽,嘴角却仍漾起虚假的慈笑,仿佛一尊永不碎裂的慈悲观音。
“这般火急火燎,莫不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她的语调绵软如蛛丝,指尖却暗自攥紧了佛珠。
黎云笙立在门槛处,脊梁挺得笔直,西装在风尘中仍泛着冷硬的质感,恍若一座永不崩塌的冰山。
他太熟悉这房间,檀木雕花的佛龛、鎏金佛像垂目的伪善、地毯上那些被岁月磨平的痕迹,每一寸都浸染着权力者虚伪的慈悲与血腥的权谋,完全对应上黎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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