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男人的感情,尤其是黎云笙这样浸在权力血池中的男人。他的温柔不过是驯服猎物的糖衣,一旦她露出倦态,他便迅速抽身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佣人斟好的茶仍在桌边散发着热气,她盯着那袅袅白雾,恍惚看见自已扭曲的倒影,一个妄图用卑贱换取高贵的蠢货,被现实烫得记手血泡,却仍不肯承认溃败。
药箱里的纱布忽然被抽走,黎云笙的手指在触及她手腕时带起一阵颤栗。
她惊愕抬头,却见他正将纱布缠上她的手背,动作利落如包扎战场伤员。
他的触碰带着l温,却毫无温度,仿佛在完成一项无关情感的流程。
温栩栩喉间的自嘲哽得更深,连怜悯都成了例行公事,这是否意味着她连“被厌恶”的资格都失去了?
“别让疤痕增生。”他淡淡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半分关切,更像对易碎物品的警告。
温栩栩突然觉得荒谬至极。他怕的不是她的疼痛,而是疤痕影响他“所有物”的观赏价值吧?
那些曾让她沉溺的拥抱、亲吻,不过是权力者施舍的残羹,而她竟以为那是爱。
暮色渐浓,庄园的灯火在两人之间投下斑驳阴影。
温栩栩蜷缩在沙发角落,黎云笙的身影占据了她全部视野,却遥远得像海市蜃楼。
他让她看清了所有幻想的虚妄,却又不彻底摧毁她,而是将她悬在绝望的边缘,像观赏困兽般等待她自我溃散。
佣人端着茶盏退下时,瓷盏与托盘的轻响如死寂中的丧钟仿佛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她,在这吃人的阶级游戏中,她永远是被玩弄的棋子。
泪水终于无声滑落,温栩栩用未受伤的手背擦去泪痕。
酸涩褪去后,某种尖锐的清醒在胸腔生根。她不再奢望黎云笙的温情,也不再自欺那些缠绵是真心。
但这份清醒却带来了更深的痛苦,若连利用价值都被剥夺,她该如何继续攀爬?若连卑贱的筹码都失效,她是否只能坠回泥泞?
黎云笙始终静立一旁,腕表指针的跳动声成了唯一的声响。
温栩栩忽然恨极了他这副模样。
高高在上,掌控一切,连施舍怜悯都成了居高临下的恩赐。
温栩栩攥紧拳头的动作在寂静中显得突兀,指尖掐进掌心,刺痛却盖不过喉间的哽塞。
她未抬头,声音沙哑:“黎云笙,你不觉得你这样太狠了吗?”质问裹着颤音,仿佛一片脆弱的冰,随时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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