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黎云笙对温栩栩而,陌生得仿佛隔着一片冰封的荒原。
他居高临下矗立在她身前,那双眼眸冷得令人窒息,像寒冬里凝结的琥珀,将她彻底隔绝在千里之外的冰窖。
这眼神分明与初次相遇时如出一辙。
此刻重逢,身份的沟壑依旧横亘如山,他是云端之上的黎家继承人,而她不过是泥泞中挣扎的野花,美艳却贫瘠,连根系都浸着卑贱的污水。从始至终,他们都不曾匹配,那些缠绵的夜晚不过是她痴心妄想的泡影。
眼眶突然泛起潮热,温栩栩咬住唇瓣,将泪意死死压回喉间。
温栩栩望着他,不知怎么突然眼眶就红了,她知道自已这样挺矫情的,但就是,很在意啊。
怎么突然就变成另一个人了呢?
此前前的黎云笙还会在深夜拥她入怀,而今,他连目光都吝啬施舍,仿佛多看一秒都会玷污他高贵的瞳孔。
佣人们鱼贯而入,搬来沙发、医药箱,动作恭敬如朝圣。
黎云笙的存在如无声的诏令,瞬间抬高了她的“身份”,有人为他斟茶,瓷盏在灯光下泛着琥珀光泽,热气袅袅升腾,却刺痛了温栩栩的记忆。
她猛地别开视线,手背的灼痛再度袭来。
“我让阿炎来接你回去。”
他开口的是命令的话,说完这话并没有马上离开,仍然站在一旁,许是因为他在,有佣人和保镖搬了沙发还带了医药箱。
似乎是因为黎云笙的存在,她的身份也水涨船高起来。
已经有佣人泡了热茶为黎云笙倒好,温栩栩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
现在看到热茶就会想到自已被黎老夫人用热茶烫手背的事,手背都会有股尖锐的疼痛感。
“再等等,阿炎二十分钟后到。”黎云笙垂眸瞥向腕表,语调如机械报时,冷漠得听不出丝毫情绪。
他指了指医药箱,命令式的话语与往昔的缱绻形成刺耳的割裂。
温栩栩沉默着打开药箱,碘伏棉签在指尖颤抖,笨拙地涂抹伤口。
那晚她说出“不要再纠缠”,他便真的如断线风筝般抽离,连多一眼流连都成了奢侈。
此刻他甚至连为她擦药的姿态都懒得伪装,是厌恶了?清醒了?还是终于不屑于这场游戏?
温栩栩的动作越来越迟缓,棉签在红肿手背上画出颤抖的弧线。
酸涩在胸腔里发酵成苦酒,她忽然嘲讽地笑了。
自已竟天真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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