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春和（四）

一伙人起哄，三言两语就将台上人的老底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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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儿们磕着瓜子看戏，时不时跟着讥讽几句。偶尔遇上真可怜的，也会温声细语地安慰，大手一挥，让昭昭立契放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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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比戏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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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妈妈是个精明人，昭昭搞出这样烈火烹油的场面，虽妨碍了她安排姐儿们做皮肉生意，但这波客源加以利用也能大发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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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楼下门前都摆了桌子，卖茶卖点心卖酒卖卤菜，让闲着的伙计都去前堂跑腿后厨做菜，再卖上比平时高一倍的价格，短短几日就赚得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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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不全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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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有人发现，这群妓女只放小钱出去，免利免还的次数更是少得可怜，这不就是拿蝇头小利做噱头，引得大家都来当冤大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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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几个被虞妈妈坑了酒菜钱的汉子结伙闹事，大骂虞妈妈打着做善事的名头开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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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刚砸了几个盘子碟子，准备大闹一场，就听门外传来了笑眯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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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这儿污蔑良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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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监市带着几个兵走进来，笑着打量那几个闹事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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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是一等一的好买卖，你们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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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汉子一见官儿就怂，哆哆嗦嗦答道：“……小的们和陈老爷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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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监市带着兵寻了个桌子坐下，虞妈妈赶紧送上酒菜，笑脸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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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来，原本热烘烘的氛围就冷下去了，楼外看戏的和排队的人作势要散，却听人群中响起一把透亮的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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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借二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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