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春和（三）

时在官场上弄虚作假多了，最不乐意私下还搞这些弯弯绕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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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冷哼一声，摆了摆手：“你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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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连忙跪下，垂首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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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字写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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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伪惯了的人都有个毛病，他们厌恶虚伪，却受不了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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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县尉听不得这种话，正要赶人，却听昭昭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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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笔力苍劲，运笔大开大合，绝对是写颜柳的一把好手，写这种秀气的字体，实在是有些自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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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娘从前一直做着被才子文人赎身的美梦，平时难免在昭昭面前说些文绉绉的酸话，昭昭耳濡目染，眼下正是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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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县尉用粗粝的手抬起昭昭的下巴，瞧了会，不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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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娃毛都没长齐，就想学别个放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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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笔，走到茶案边到了一杯茶，咕噜咕噜喝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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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杯子时，昭昭已经举着茶壶等着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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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个有眼力见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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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昭昭恭敬道，“我听说您上阵杀敌时不过十四岁，仅仅两年就凭军功升到了九品校尉，从尸山血海里挣出了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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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县尉坐下，示意昭昭为他添茶续水，轻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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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男娃儿，你是女娃儿，归根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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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添好茶，双手捧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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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有所长。女人心细，比男人做事更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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