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春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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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县尉指了指身边的椅子，示意昭昭坐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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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开盖碗，抿了口茶，抬眼见昭昭依旧端端正正地站着，于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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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妈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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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愣了愣，答道：“姓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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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县尉思索了会，他是县尉，主管县中大小防务，青楼窑子戏馆一类的腌臜生意都得明里暗里往上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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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虽不是经他手收的，可手下人呈银子上来时会送本册子，里面写着谁谁谁做什么生意供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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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记得有个姓虞的老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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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妈是个懂事人。”黄县尉道，“你这个想法，她晓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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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见有苗头，连忙道：“晓得，晓得，虞妈妈很想为您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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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县尉点点头：“要得嘛，你把你的打猫儿心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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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猫儿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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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失笑，黄县尉以为她要搞的是黑心高利贷，当真是误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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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酝酿了会，开口道：“大人，您在县中素来有清名，人人都知道您刚正不阿，爱民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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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县尉摆了摆手：“少放闲屁，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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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昭昭开门见山道：“大人，我能让您又赚钱又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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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个弄？”黄县尉起了点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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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赵四的印子钱只放给领了粪道的净头们，把他们往死了薅，竭泽而渔，不是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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