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除孽（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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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她们自己说，投钱给赵四是图利投机。既是投机，那就有赚有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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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赚时反给她们不少利钱，这是情；赵四做买卖将钱亏了个精光，依法不必还本金，这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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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县令拍响惊堂木，冷声道：“你们这些个躺着赚钱的妓女，钱来得太轻松容易，便以为天底下有稳赚不赔的买卖！此案本官不予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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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上前一步，颔首恭敬问道：“敢问大人，若是我们能拿出证据，证明赵四做买卖一部分的本钱是从我们这儿来的，且又证明赵四还有家产傍身，这钱该不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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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县令瞟了眼赵四，他极快地眨了眨眼，意思是自个儿并没留下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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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该还。”谢县令轻飘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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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妓女下堂，阿明领着净头们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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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县令再敲惊堂木：“你们说赵四逼你们借印子钱，有何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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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明和净头们纷纷从怀中掏出字据，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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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这纸上虽然写的是利钱五厘，实际上却是每月三成的利滚利。若是我们当中有谁还不起利钱，赵四便会带人上门绑走我们的妻女姐妹，卖到百十里外的濮阳县当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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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赵四又要喊冤，堂下一名汉子愤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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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妹就是被他逮去卖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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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梗着脖子顶回去：“证据呢？口说无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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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堂外的人群中挤出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她手里牵着个五六岁的女孩，远远的便开始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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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大老爷为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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