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除孽（十）

此说来，你们是冲着有利可图，才将手中的钱财投给赵四，算作入干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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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点点头，隐约觉得有些怪异，却听师爷继续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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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入股时可有带画押的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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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问得楼里的姐儿们俱是一懵，她们连出楼的机会都没有，哪能知道世上还有除了身契以外的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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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一开始赵四确实反了不少利钱，她们被银子迷了心，谁都没想起立契写状这事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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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们语塞，师爷挥了挥手中的扇子，冲高座上的谢县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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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事情已经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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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妓女口口声声说自己拿了钱入干股，却连一张字据都拿不出来，岂能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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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又开始喊冤，咚咚磕了两个头，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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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啊，我确实和这个叫云儿的妓女睡过几次，可绝没到收她们钱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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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婊子前些天说怀了我的孩子，非得让我给她赎身……可上过她的人比街上跑的马还多，我怎肯被她用肚子敲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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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婊子瞧我不上套，就出此下策将我告上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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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颠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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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虚弱的脸气得越发惨白，昭昭拍了拍她的背，轻声说了句放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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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与赵四对视一眼，一唱一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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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桩案子本就没有黑白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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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们所言是真，她们入了股，眼下却拿不回本钱，这有什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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