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除孽（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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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满是伤疤，带着似哭似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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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背叛过你，我是被赵四强迫的……之后我爹明面逼我去死，私下却我把丢给赵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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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被锁在从前的旧宅里，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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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哥哥，你好狠的心，这么多年也没想过来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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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谦被那张脸吓得三魂离了七窍，等他回过神时，那面容可怖的少女已经跑得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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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中传来叮叮的铃铛声，黄谦犹豫片刻，还是提脚跟上了少女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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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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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穿着一身黑衣，走在夜色中像是灵巧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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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中有个小壶，里面是油，已然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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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油线微微发亮，闪着银白的光，恰恰好好围着赵四的宅子绕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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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丢到手里的油壶，走到一颗歪脖子的槐树边，像猫儿一样攀上了树，走上了墙沿。\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