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除孽（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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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喝酒没意思，黄谦冲竹林的方向喊了几声，没听到小多回应，便疑心他要么是被蛇咬昏了，要么是摔倒磕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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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只好进竹林去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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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寂寂，竹林森森，零碎如雪的月亮洒在地上，一片幽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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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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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谦的声音消散在夜风中了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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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竹林深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有人在哭，黄谦提步往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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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月色下，水塘边，有一白衣少女背对着黄谦，临水照月，轻泣自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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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来，吹动她腰间玉佩，泛起清脆的铃铛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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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道道铃铛声中，黄谦仿佛被人点住了神窍，尘封的记忆如洪水般将他淹没，将眼前的少女模糊成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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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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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着唤了一声，可他的话语仿佛传不到少女的身边，于是他只好走近，越走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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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两步，三步……近在咫尺，他颤抖着抬起了手，想像以前那样抚摸她的头，却又猛地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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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戳破自己心中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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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谦克制着心中的情谊，哽咽道：“这些年来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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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声音娇媚，头也不回地答道：“谦哥哥，我也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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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便猛地回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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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的夜色模糊了视线，却依稀可见那是一张可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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