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除孽（二）

侠义是不假，可我晓得你来这一趟是为了找赵四的把柄！你所作所为归根到底都是为了赚钱，而不是为了救死扶伤普渡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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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劈头盖脸说了一顿，昭昭才想起自己是没有资格做好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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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钱，她身份贱，她有靠她活命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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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敢去乱发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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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大得震耳欲聋，狂风伴着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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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将手中的提灯丢到一边，颓败沮丧地蹲下身，终于像个十三岁的孩子似地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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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多看不见她的泪水，也听不见她的哭声，他只知道昭昭变成了***的落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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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什么都做不了，他也一样，只能用斗笠挡住昭昭头上的雨，不停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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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会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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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从不在外人面前哭，她捂住脸，说着貌似无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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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多，你不晓得……那天我挡了贵人的马车，差点就要被丢到大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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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你说你遇到了菩萨，比所有画像雕塑上菩萨都温柔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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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脏兮兮的，她却捧着我的脸，一点点帮我把泥擦去……可她明明晓得我出身贱籍，给她提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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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多知道她在难过什么，正要哄时，昭昭却哭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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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到避雨的街檐下，揉着红红的鼻子，说起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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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得那个姐儿原先是哪家的婢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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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县太爷家小姐的贴身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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