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除孽（一）

远远地隔着夜色，昭昭看不清，只能在心中猜测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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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狗吧，它身形又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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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猪吧，它没有那么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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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身上拴着重重的锁链，爬起来咚咚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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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饿极了似的，它把头埋在木盆里，不管不顾地大口吞咽起来，嚼都来不及嚼，就赶紧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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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盆里的饭菜吃完后，它像是怕再也吃不到下顿一样，把地上洒掉的饭菜也吃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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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身上***的，又脏又臭，不小心碰到了赵四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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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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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厌恶地将它踹开，举着油灯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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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心中升起诡异的潮湿，人难道会骂畜生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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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赵四对它说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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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它听得懂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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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落下一道惊雷，天地变色，大雨倾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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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呆呆地攀在墙头，听到风声中传来女人的哭声，极凄厉，极模糊，像是疯了傻了，又像是被人绞了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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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听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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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说，救救我。\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