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儿,我不问你心中有什么谋划,我只说一句——你一个小丫头别存那么多心思,平平安安的,将来找个老爷嫁了才是正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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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回眸,黑如点漆的眼中一片空空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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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能不能挣出前程,不看男女年纪,只看胆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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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窈娘说出下句话之前,昭昭就已合上了门,她在门外站了会,没听到窈娘下床的声音,这才放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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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小多已经穿戴好斗笠蓑衣,见昭昭来便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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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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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点了点头,她袖子里揣着虞妈妈托关系搞来的夜行文牒,凭此物在宵禁期外出可免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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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闷雷落下,四周一阵漆黑一阵惨白,想到此行是要去做什么,小多不由打了个哆嗦:“……咱俩当真要去捉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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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点头:“那个姐儿话里话外都在点我,我若听不懂她话中深意,那便当真愚不可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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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头顶又是一道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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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这声雷,小多看见昭昭身后有个白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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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吓了一跳,正要说有鬼,稍微仔细一瞧,却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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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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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着肚子,站在雨中,浑身都湿透了,声音因为冷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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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儿,跟娘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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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浑身僵了一瞬,极缓慢极艰难地转过了身,她摘下斗笠,把它戴在窈娘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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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种极温柔的语气,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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