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契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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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多笑道：“做的是一本万利的生意，钱财进出大，却从来攒不下钱，卑贱。满足这几点的人，你当真想不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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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故作不解，等着他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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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多是龟公，可龟公也是男人，总忍不住在女人面前卖弄点儿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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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了清嗓子，用书塾先生讲学的语气，摇头晃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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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天下最风流潇洒才学盖世的小多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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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随手摘了枝头一朵春花，撕了花瓣扔到嘴里，边嚼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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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多，赶紧提点提点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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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吹动树叶，阳光如碎金般洒在昭昭身上，她半张脸隐在花下，似幻非真，只有眼底如同猫儿一般的狡黠与机灵毫不掩饰，泛着戏谑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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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多不经意就看呆了，嘴微微地张着，直到被昭昭扔了颗枝头的野果子才酸得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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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失态，小多把嘴里的酸味咂了一咂，甜得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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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下想卖弄的心思，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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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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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脚夫说白了就是挑粪工，一伙人都归净头管，每日清晨进城，挨家挨户地收金汁人中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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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昭昭疑惑，小多又道：“你没出过城，多半只在街上见过他们，没去过他们城外住的窝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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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楼里的女孩若无允许，只能在附近几条街上转转，稍微再走远点就会被视为逃跑，会被逮回来用鞭子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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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叹了口气：“这一行的暴利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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