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歧路（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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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鼻观眼，眼观心，想道狗屁菩萨，才不会显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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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出去罢。”虞妈妈说完最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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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正要挪脚往外去，却被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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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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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离去，只剩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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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妈妈示意昭昭坐下，昭昭不敢，懂事地站到她面前，任由她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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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其实很怕她，如同鼠怕猫、蛇怕鹰一般的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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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老练，总能看穿昭昭的心思算计，让昭昭卖弄不了引以为傲的那点小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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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你说的话，我在外面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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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太阳穴跳了跳，谦虚道：“妈妈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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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笑？”虞妈妈幽幽吐着烟，“昭昭儿，我没挑错人，你是个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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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几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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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方才的话中，我听出了你想取而代之的意思。”虞妈妈用烟枪挑起昭昭的下巴，“你不仅聪明，还很有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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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装作听不懂，露出十三岁女孩该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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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一个没挂灯的雏妓，哪会有什么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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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妈妈支着头，笑而不语地瞧着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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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带着点期许，又带着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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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对视，昭昭想起了鱼钩上的肥美饵料，还有赌桌上叮咚作响的罐中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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