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歧路（二）

，多半是些穷人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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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这种恶霸，定的利息是每月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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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摇头，“老实讨生活的穷人敢借么？若是还不起，往轻了说，天天被骚扰欺压；往重了说，赵四买通诉讼，把人丢进大牢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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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讶道：“说来也怪，赵四放印子钱赚得盆满钵满，按理说主顾应该不少，但我们竟然一个也没碰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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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嗅到契机：“如果他到处放钱，总会有收不回来的烂账，可我们从没听过他跟人撕破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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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只放钱给几个稳定的主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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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昭昭点头，“这几个长期被他榨的主顾，银钱出支起伏定然很大，否则用不着借钱周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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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向昭昭，听她继续道：“而且做的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利润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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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解道：“既然能赚钱，那必定与官府有关系。怎会一直借赵四的钱，心甘情愿被他榨了好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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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个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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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垂眸想了会，缓缓道：“这些人与我们一样都是下九流，太贱了。哪怕捧着钱送上去，那些官儿们也不屑和他们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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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黯下来，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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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有人拍桌道：“就算知道赵四的主顾是谁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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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用。”昭昭道，“我们拿不回钱，不就是因为没有能制衡他的手段，威胁他的东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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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赵四的主顾就能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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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牟取暴利，当官儿的那批人岂会容他？他现在还能吃这口饭，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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