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歧路（二）

始痒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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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投了小钱试水，赵四每次都能加倍回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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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越发相信赵四，投的钱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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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押空了所有积蓄不说，楼里一众姐妹们也跟着跳了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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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云儿与赵四吵了一架，问为什么还不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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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冷笑道，爷岂会花钱买一个臭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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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又去赵四府上要钱，他让家丁追着我们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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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走到昭昭面前，拉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一片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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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女人掀起额发，露出红肿的鬓角，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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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畜生拿着我们的银子作本钱，发了大财，如今和官府的关系好得很……我们认识的那些贩夫走卒根本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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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蹙着眉，思忖片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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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一般放钱给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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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面相觑，想不明白这和要钱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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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迎上她们质疑的目光，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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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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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不好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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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子钱说白了就是高利贷，不是什么光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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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社会，大家都讲究脸面，家丑不外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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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贷的人通常都是悄悄地借，偷偷地还，来来回回一点声息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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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道：“都借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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