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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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翊的“尸身”被铁链悬在旗杆上，萧清欢跪坐帐中，为拓跋烈斟酒。酒液溅出杯沿的刹那，东南方突然火光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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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粮仓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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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战马惊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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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烈摔杯而起，却见萧清欢慢条斯理地焚毁布防图：“王上现在赶去东宫，或许还能抢回半块匾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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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弯刀劈来的瞬间，帐外突然箭雨如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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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翊的玄甲卫破帐而入，剑光映出他含笑的脸：“孤的虎符，用得可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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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欢旋身躲过刀锋，将酒坛砸向火盆。烈焰腾空的刹那，她抓住拓跋烈后领：“王上可知，那匾额里熔着前朝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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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烈目眦欲裂：“你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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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救你。”她在他耳边轻叹，“毕竟楚翊的火药……埋在你的王座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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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阴山焚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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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翊拎着拓跋烈的头颅跨出火海，玄色大氅猎猎如旗。萧清欢站在焦土上，看漠北王庭的图腾在火中扭曲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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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了？”他扔来染血的虎符，“借孤的手除漠北，再用玉玺引诸侯内乱——萧清欢，你比孤还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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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住虎符轻笑：“不及殿下，连自己的命都敢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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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翊突然将她拽上马背，咬着她流香耳垂呢喃：“赌赢了，你是孤的刀；赌输了，你是孤的殉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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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踏碎残火，萧清欢望着渐亮的天际，指尖摸向他心口。那里藏着一枚蜡丸，是她趁乱从拓跋烈尸身上取的——漠北十二部的盟约血书，正适合送给贵妃残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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