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修罗场

气翻涌：“你以为孤舍不得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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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当然舍得。”她握住剑刃，引着它滑向两座山峰之间的心口，“但杀了我，谁替您烧漠北的粮草？谁替您挑拨十二部内乱？谁替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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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楚翊已掐着她脖颈按在舆图上。羊皮卷皱成山河沟壑，他指尖戳向王庭位置：“三日后，孤会在此地‘战死’。你猜漠北王见到孤的头颅时，是先哭还是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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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欢呼吸一窒，胸口上的两座小山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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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楚翊便是假死诱敌，坑杀十万漠北精锐。如今这局竟要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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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楚翊舔去她颈间血珠，“放心，孤会留你一命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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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阴山峡谷阴风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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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欢裹着狐裘立在崖边，看楚翊的白袍被血染成胭脂色。他佯装重伤跌下马背，玄甲卫如潮水般溃逃，漠北铁骑的欢呼声震得积雪簌簌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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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有令！活捉楚翊者封万户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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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如雷逼近时，萧清欢解开狐裘。胭脂色襦裙在风雪中绽开，她举起楚翊的佩剑高呼：“楚翊已死！东宫虎符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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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王拓跋烈策马冲来，却在看清她面容时猛地勒缰：“朱雀纹……你是萧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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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想要玉玺，还是想要中原？”她将虎符抛入他怀中，“玉玺藏处，唯有楚翊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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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烈眼底燃起贪婪的火，粗粝的手指掐住她腰肢：“若你骗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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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不妨派人去东宫密室瞧瞧。”她指尖划过他胸口铁甲，“那尊‘万寿无疆’的匾额，是不是比别处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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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漠北大营篝火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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