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回：天网

己记忆中那样，始终如一？对她而言，在这个混乱的时间漩涡里，唯一不变的、唯一能确信的真实，就只有她自己了。她就是现世唯一的锚点。因此，除了自己，她谁也不信。包括那个为她倾尽一生的姥爷，也包括一心引导她的极月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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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月君后来远离她，反而是看透了这点吧。”角说，“知道这一切后，我就是这样想的……虽然只是不负责任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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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哦。他发现，强行引导、干涉，只会让她更抗拒，更蜷缩回自己的不变之中。最好的办法，是让她认为那是她自己选择的人，自己选择的路，而掌控权始终在自己手里。所以你看，”她扇子指向角，“回到曜州的时间，你们这些弟子，宫、商、角、徵……你们在经历，在学习，在成长，你们的观念、想法，或多或少都发生了变化。但唯一不变的，或者说，努力维持着‘不变’假象的，就只有你们的师父，乐正云霏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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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有什么事情改变了。”莫惟明说，“如果只是如此，还演变不到这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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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月君点头，声音陡然低沉而充满深意：“等诸位回到了曜州，回到了霏云轩……在她将自己的识魄碎片赋予你们的那一刻起，事情就发生了根本的改变。玉衡卿·乐正云霏，不再仅仅是她自己。她的一部分，带着她深刻的记忆、她固化的认知、她看待世界的方式——已经融入了你们每一个人的魂魄里。她成为你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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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旦当你们之中有谁，开始质疑她的行为和决定，那会发生什么？那就相当于在质疑你们自己魂魄中属于她的那部分。为了消除这种源自内部的矛盾和撕裂感，那些融入你们魂魄的识魄碎片，就会本能地开始运作。”朽月君做了一个如同编织又如同抚平的手势，“通过‘整合记忆’的方式，悄无声息地调整你们各自记忆的节点，更新你们接收的信息。于是不和谐之处便被抚平。你们所有人对玉衡卿、对过去、对共同经历的一切，保持高度的、一致的认知。这就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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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惠道：“这就是记忆会出现错乱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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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样。昨天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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