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回：另一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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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当你承认是我比你……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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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一半，男人的脸色变了。他突然从椅子上滑了下去。一种难以自持的困倦席卷而来，肌肉却使不上半点力。同时，剧痛与沉重的困倦如同湿透的棉被，一层又一层地裹紧了他。每一次试图凝聚的意志，都在无边的疲乏与熔炉般的灼痛中溃散。力量像从骨髓深处被抽走的沙，彻底背叛了他。他只能像一截失去支撑的朽木，伏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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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笙终归是慌了。他看到兄长的汗像瀑布似的，很快便会出现脱水的症状。可现在虽迫近夏末，夜晚还不至于让人如此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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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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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笙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水底传来。他从椅子上弹起来，带倒水杯也浑然不觉。那张总是带着点隐忍或无奈的脸上，只剩下纯粹的恐惧和慌乱。以笙扑向父母紧闭的房门，拳头砸在门板上，声音嘶哑地呼喊：“爹！娘！快醒醒！出事了！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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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死寂一片，连一丝翻身的窸窣声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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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摇晃、模糊，边缘被浓稠的黑暗吞噬。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腔涌出，滑过唇边，滴落。他尝到一股铅涩味道。他向前爬行半步，手无意识抹开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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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在地板上蹭开一道污浊。不是鲜红，是令人心悸的、违反常识的蓝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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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劣质的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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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笙又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声音陡然拔高。“大夫！有大夫吗！来人啊！救命——”他扑进那昏沉的暮色里去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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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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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字眼如闪电劈开混沌的思绪。太晚了……他艰难地扭动脖颈，朝父母安静的房门爬了两步，每一次微小的挪动都耗尽残存的力气，蓝黑血渍被拖得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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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那令人心慌的死寂，印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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