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回：另一种选择

你说娘想要的留声机，你能搞来吗？我昨天又去洋行，价格聊不下来，二手的都抵半套宅院。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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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钱，不如早早搬个大宅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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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两口已经习惯了。就这样吧，我早就放弃说服他们了。实在不行，收支人参补补？这方面我不在行，既然你回来了，就帮她看看吧。你……急着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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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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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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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笙笑了一下，但不足以暖化兄弟间的隔阂。他微微摇头，垂脸望向自己的水杯。他给自己倒好，却并不想喝，只反复攥着，如他兄长的动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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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告诉爹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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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以笙答得很快，双手被烫了似的松开杯子，“……我怎么能这么直接开口。我告诉他们你过得很好，只是，我们还是合不来。我还说——你可能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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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鬼知道我为什么——”男人戛然而止，紧皱的眉间布满阴翳，冷笑着，“哈哈哈……随便了。我们是合不来没错。亲眼见这狗窝和三十年前没什么区别，我就恶心。在研究所听你说时，还没什么感觉。现在亲眼瞧着了，还是觉得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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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前些日子矛盾的火还没消，以笙的脸色立马也拉下来。他不想吵，却没忍住拍了下桌子。五只杯子颠了一下，残留的液面摇晃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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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今晚你非要跟我吵架，就别留下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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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我爱住这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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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你就回去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回来……我以为你回心转意，不再继续给那边卖命。是我想得太简单。你既然一直看不起我，我也不必对你有什么妄想。就像爹说的，人各有命，自己选的路自己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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