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
傅源点头,道:「稍有涉猎。」
「太好了!」冯耀欢喜道:「不瞒你说,我到现在才知道,自己对「人之初,性本善」这句话的理解是错误的,那我对比儒学更加晦涩难懂的道学,恐怕理解错误之处更多了。」
「谈不上对错。」傅源想了想,道:「你所理解的人性向善,也是一种解释,并非错误。」
冯耀好奇道:「还请细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
傅源伸手,引着冯耀到学堂外的石桌坐下,道:「就拿《论语》开篇的「学而时习之」这句话来说,宋朝朱熹注解为「学习并时常复习」,你能说他错吗?」
冯耀问道:「那你是如何理解的?」
傅源道:「学到的东西,在恰当时机践习出来。」
冯耀愣了一下,道:「我觉得你的理解更好,更能对应后面的「不亦说乎」,学到东西,用出来才开心嘛。」
傅源笑着道:「但朱熹的注解,也恰恰对应了「温故而知新」,复习旧的东西,得到新的理解,这本身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何况「不亦说乎」,也可以解释为应该把新理解的东西说出来。」
冯耀「额」了一声:「好像也能说得通。」
傅源摇头,道:「个人的理解归个人,无所谓对错,但朱熹注释的《四书》,在当时被列为科考标准,那麽想当官,想出人头地,那就只能按照朱熹的注释来。」
冯耀想了想,一拍大腿,道:「这不就相当于,朱熹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所有读书人身上了吗?」
傅源笑道:「所以啊「我注六经」,强调忠实还原经典原意,通过训话,考据等方式理解文本的客观内容。
而「六经注我」,将经典视为诠释个人思想的工具,强调融会贯通后表达自身见解,
层次不一样。」
冯耀点头,道:「一个「皓首穷经」,一个「学苟知本」。」
傅源叹了口气,道:「孔子说: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
乎!若是「皓首穷经」,那孔子就是在以个人意志,从自己的主观视角串改鲁国历史。
若是「学苟知本」,那孔子便是在通过微言大义,阐述自己的「道」。」
《春秋》是一本史书,而史书,不应该有自己个人的理解,只需要冷冰冰的记录即可就好像晋朝的董狐,是晋国太史,负责记录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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