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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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到底有什么文字，能如此的振聋发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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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和余切一起搜罗这些资料，他还找了些视频和前线报道，帮了余切很大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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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八十年代当好作家必须的功夫，如何在没有搜索引擎和ai的帮助下，择取能用的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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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余切感到震撼的素材，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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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披露的资料里，有彝族兵面对镜头笑道，“我们彝族人别的不怕，就是不怕死，我们很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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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这批青年在之后战斗中全数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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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不是余切最震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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谅山炮战，万炮齐鸣，万军齐进，战士们忍着听力丧失和幻听，不知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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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是余切最震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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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摸进我方战地医院，对护士和伤兵的残忍屠虐，而我方发誓要百倍让其偿还，并确实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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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是余切最震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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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切最震撼的，是前线冲锋死战，后方要求分手或是离婚的信件如同雪花一样的飘来，她们言之凿凿说，“我要加强自己的学习，不应该把精力用在儿女情长上，因此，让我们的关系就在此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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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们放下信件，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咬紧牙继续投入到下一轮的战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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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战争的残酷、冷漠，甚至是滑稽和无端，都在这些历史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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