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微皱,沉声道:“老夫只知‘天鉴在兹’。”
严嵩淡然道:“《尚书·太甲》中有言,‘天监厥德,用集大命’,汉《白虎通义》为‘天鉴在兹,不可不敬’,确为天命之观!《琵琶记》里说得好,暗室亏心,神目如电,改日老夫请张阁老去听戏如何?”
张璁轻哼一声:“老夫公务繁忙,恐没有那份闲情逸致,严侍郎自便吧!”
两人云里雾里的这些交谈,其实都紧扣一点,人在做天在看。
毫无疑问,严嵩是冲着此次科举舞弊案来的,顺天府衙礼房书吏倪杰收买贡院小厮,供词已经给到了手里,可谓证据确凿,至于是不是大礼议新贵指使的,他反正已经发难了。
以古人对于天命的敬畏,三言两语间,可谓是撕破脸皮,就差直接指着鼻子骂:“你这老东西干出这等龌蹉事,会遭报应的!”
张璁身为首辅,自然也有情报来源,鹿鸣宴中严世蕃被绑架以及他的举人功名遭到质疑,都已经传入耳中,同时也明白,严嵩是把这笔账算在自己头上了。
绑架先不必说,科举舞弊的话,张璁清楚,自己并没有做出这样的安排,但也无法保证,大礼议新贵群体没有做这种事,甚至内心深处,他都不敢说自己不会听之任之。
权力斗争往往如此,哪能有那么干净?
但严嵩这种作为,也让他眼中生出凛凛寒光。
尚未入阁,就敢如此与之对抗,一旦入阁,那还不是事事掣肘?
政事已然艰难,绝不容许这等制衡!
“严侍郎,陛下相招!”
眼见气氛越来越剑拔弩张,交锋即将进一步升级,黄锦匆匆入内:“好事!大好事!令郎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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