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陆文昭接话了。
“我倾向于后者。”袁可立直接说道。
陆文昭默默地点了点头。刚才问答的时候,陆文昭就一直留意着那信使的表情,那信使的脸上显出过忐忑、局促、兴奋、狂热,但就是没有说谎者的惊惶与犹疑。
“可是‘阿明’为什么要隐去自己呢?”高邦佐隐隐地意识到,袁可立的推论很可能要把他刚才论断全面推翻了。
“我不敢肯定,”袁可立先垫了一句,“但我觉得,至少这个王督堂,或者说南关酋长‘兀儿忽太’是有意反正归降的。而宽甸的统帅,那个被称作二贝勒的‘阿明’或许有心归正,但目前仍徘徊在两可之间,至少和‘兀儿忽太’并完全不齐心。”
没人接话,袁可立便继续阐述自己的想法:“首先是这个‘兀儿忽太’。如果我们假定信使说的都是真话,那么‘兀儿忽太’便有充分的理由背叛奴儿哈赤。‘兀儿忽太’的弟弟‘墨落混泰基’,及其妻‘莽古姬’的母亲‘滚带福金’,都在去年被奴儿哈赤处死。前者可令‘兀儿忽太’恐惧自危,后者可使‘莽古姬’与其父离心离德。而且我大明曾助南关复国,如今又兵布全辽,‘兀儿忽太’忆往昔峥嵘,再图复国,几属必然。”
众人默默点头,就连白再香都在陆文昭简单的翻译之后表示了认同。
“再来是这个二贝勒‘阿明’。”袁可立接着说:“据我所知,‘阿明’并不是奴儿哈赤的儿子,而是其同母弟速儿哈赤的儿子,也就是说这个‘阿明’其实是奴儿哈赤的侄儿。而且大概在十年前的万历三十九年,这个速儿哈赤就被努尔哈赤给杀掉了。我以为,即使是未开化的蛮夷,应该也不能对这种杀父之仇完全无动于衷.”
在场的陆文昭、高邦佐、毛文龙,都或多或少地听过阿敏的事情,只有白再香震惊且好奇地听着陆文昭小声的翻译。
“.往日,奴贼势大,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阿明’从中获益,自然可以压制情绪,勉强与奴酋为伍。如今,奴贼式微,举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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