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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言,师弟、干儿们脸上的喜色更加浓郁了。既然无人推荐,那便简在帝心。因而杨松泉也就无需依附,可以自立门户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如果皇帝扔一个衙门给他兼管,就像魏朝兼管银行那样,那么这满堂子人的再就业问题或许都能解决。
杨松泉也是眼神一动。他回头看向干爹的灵柩,却无意间扫见了那些眼神里的热切。
师弟、干儿们纷纷低下了头,不敢过于表达心中的情绪。但杨松泉还是立刻明白了他们的心意。心下了然之际,杨松泉的心底也不免生出了一丝哀凉。“可、可是不孝还没给干爹守完头七呢。”
“《礼记正义》有言,若值国家有事,孝子不得遵恒礼,故从权事。权礼者,在文则夺情视事,在武则墨绖从戎。杨师兄旧历御马监,掌马政,属武功事,现拜司礼监,掌枢政,属文治事。墨绖从戎、夺情视事两相共权,有何不孝之说?”刘若愚的劝说之辞说得在场众人眼神骤亮。
片刻的犹豫之后,刚才就跪在杨松泉身边的师弟,曾任御马监佥书刘应坤过来劝说道:“师兄,万岁有召,再怎么说也不能不去。就算为了守孝要推辞,也得去御前亲辞,得了万岁的首肯才是忠孝两全。干爹这儿有我们守着,不会有事的。”
刘应坤当然不希望杨松泉辞掉皇帝的任命。但杨松泉要是连去都不去,那就是抗旨。到时候别说简在帝心了,皇帝甚至可能一口气把商经颖的徒子徒孙们都看作“假托孝名而心怀不忠”的人。
“好吧,”杨松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不说推辞与否,只道:“我这就去,你们好好儿陪着干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