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愁什么,我去年刚复职!”丁懋逊还挺骄傲。
丁懋逊是第一批因为国本之争而被贬出京去的言官,而且他这一贬就是近三十年,搞得这科举功名像是白考了一样。但正所谓祸福相依,丁懋逊“以保储忤上意,归田三十年”换来的,除了“天下高其名”外,还有如同纸一样薄的履历。
这样的履历,若放在平日,就是丁懋逊可以理所应当地把大部分复杂的具体事务,都甩给兢兢业业在中央和地方干了二十几年的后进毕自严,而他自己则只需要掌总点头。放在京察,就是他不必费脑子贬低自己,只需要一个写“年老体衰不堪任”就能应付过去。
“既然您老不愁,那就请指教学生一二吧。”毕自严摆出一脸苦相。
“我可没法子给你什么指教。”丁懋逊摇头道:“我这也是头一回写。”
“那学生就只能自个儿回家琢磨了。宪台和铨曹都自陈了,很快就是内阁,内阁过了就是咱们,学生总得憋一篇文章出来。”毕自严顺势说道:“这样儿,等这茬事儿过了,学生做局,请您老喝个痛快?”
“哼。”丁懋逊白了他一眼,但也顺势下了这个台阶。“到时候,喝哪家的酒,可得我说了算!”
“好啊,到时候就算您想去黄华坊喝酒,学生也绝不含糊。”毕自严小松了一口气。
丁懋逊佯怒道:“你这是要老夫晚节不保啊。”到他这岁数,对那方面的事情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您想到哪儿去了?”毕自严调侃道:“才子佳人,吟诗作对,何来晚节不保一说?”
“你”丁懋逊老脸一红。“你不是要回去憋自陈吗,不用憋了?”
“哎哟!那学生就告辞了!”毕自严顺势再拜,转身离开。
此时的毕自严还不知道,他和丁懋逊约的这顿酒,终究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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