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吾只知天子欲行招抚,朝廷诏令此时依然是除张角之外所有人皆可赦免……但此时已无法招抚了。」
「天子只是想让更多人知道,皇家有心让草民安居,只是有人不愿……天子知道无法诏安,他只是想让更多人知道此事,比如其他做了贼的草寇,亦或是别的寒士丶庶民丶流民……」
刘备指了指甘陵县方向:「你我皆刘氏子弟,本就能代表皇家意志。此甘陵国便是皇家抚民之地,不一定非要抚黄巾,只要能让人得知皇室善意就行。」
「玄德是说……天子欲求善名?」
刘虞大概理解了。
「不是天子求名,天子只是想阻止豪右欺世盗名,想要阻止海内名门以名挟制天下。」
刘备叹了口气:「伯安公亦为名士,当知此事有多难办。」
刘虞也开始叹气:「要与名门以名相抗……可袁氏几乎已经挟了天下,如今要如何才能阻止?」
刘虞确实是擅长邀买名声的,在没和袁家敌对之前,刘虞还借过袁家势力宣传过仁厚之名,连什麽蝗虫不入境都编出来了。
但无论如何,刘虞本来也算得上仁厚之人,邀名是邀了,但并没有说一套做一套,顶多算是好虚名。
也正是因为刘虞擅长此道,而且他了解袁氏,所以他更明白这有多难。
其实刘备也是最近才明白,此时的豪门有一种现代人很难理解的思维方式。
——挟天下以令天子。
是的,没错,不是挟天子以令天下,就是挟天下以令天子。
这才是顶级豪门的思维方式。
袁家这种顶级豪门,他们本就可以用党派丶师生丶礼法丶财富丶名望等各种方式号令天下,根本就不需要挟天子。
尤其是党锢之后,大量士人牵连落罪,袁家便更容易获取打手。
比如郭典,比如董卓。
郭典和董卓都曾在天子刚登位那年的党锢中被坐事免官——这些年,只要被称为『坐事免官』,都是因党锢受了牵连。
董卓最初是被段熲举荐为羽林郎,但没在段熲手下当过差,而是跟着张奂做了军司马,之后因军功卓越一路升到了西域校尉。
郭典也是羽林郎出身,曾担任张奂的护军,和董卓做过同僚。
之后张奂得罪司隶校尉王寓,被安了个『结党营私』的罪名,郭典丶董卓等故旧部署全部都受牵连下课。
当时袁隗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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