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好处的,无论是学文还是学医,我都能全心全意,
少有错漏之时。
师母说百闻不如一见,闭了双耳,只靠眼和心,反而更容易看到真实的世界。
于是我禀复家师一一我想录史。
我想把我这一生看到的都记下来,把如家父那般道义昭显的无名之辈,写入家史之中。
师祖很高兴,说写史是古今传承之志,乃大志向。还说家师没学经义,学的德行,那就正该让我传继道义。
但家师愣了很久,说这是天意,或许陈承祚此字便合该修史(注:陈寿字承祚)。
家师咕嘧着说,若我将来有了传史的儿孙或门徒,不妨也以承祚为笔号我不明白家师为什麽这麽说,但承祚二字确实很适合作为传史续志的笔号。
从那以后,我有了落名于史书的机会。
家师,也是我的主君,给了我撰写家史的差遣。
虽说我修的只是家史,但能以眼见为实,这便是承继道义。
我问家师,可否将一切都据实以记?
家师说,可,且无需避讳。
我又问,不论家世吗?
家师说,历史是人创造的,不是家世创造的。
于是,我亲手将家父的名字,写在了家史上。
光和四年,有贼人李移子起于太行,欲暗寇西河。时有义臣陈九尺拒战于郎山,兵随死尽,李贼迫九尺附逆,九尺骂日:恶逆之徒,可知何为道义?!遂投崖自落,又夺寇之马急报军情。至西河,九尺伤重难行,临终前自焚己宅示警,言「尽力矣」而死。夫人左沅见灾,速调军民焚田诱敌,纪明引兵侧击,斩李贼于野,三千贼寇无一得脱。
《承柞观纪·西河义臣传》
光和七年四月。
主君追击张纯至路县,却有护乌桓校尉公基稠诬称主君私调乌桓,数主君与贼勾结交易之罪,令牵招领广阳诸军伐主君。
牵招弃官归乡,诸军皆不从公綦稠,乃四散之。
又有右北平太守刘政暗诬主君聚私兵谋逆,北中郎将卢植半信半疑,下令主君入冀州随军讨伐张角。
时广阳兵离散,主君为安置矿奴与雍奴县老弱,未能速应徵召。
待至四月,主君即将误期,又受卢植将令言罪,遂弃渔阳之贼,带兵入冀州。
公基稠实谋犷平之铁,刘政实谋濡水之铜也,乃至主君离去,即各据矿区以自肥。
二人诬主君为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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