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名道姓要求刘备入冀州随军讨伐张角。
历史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乱世的历史尤其如此。
家师曾说,史书记的是过去的事,是已故之人的事,所以这叫「故事」。
故事是人编的,或许史官能做到秉笔中正,但那些已故英雄的神异与豪言,却无人能亲眼所见.—那自然得编一编。
再说,史官毕竟是官,且多为世代传继之官。
是官,便有官的难处,
哪些能写,哪些莫记,哪些要编,哪些要实—都是要有数的。
若是非要以笔为天下衡,事事照实以录,那这史官就得如太史公一般落罪赴刑了。
所以史书向来惜字如金,一句「岁饥,民相食」,寥寥几个字,便记载了千万人的生死。
同时,史书也往往不惜千言一一若是落到名门显贵之祖辈,那便是碌碌无为也得写进书里,还要称赞一番无为而治,当受万世铭记谁让草民没有字呢。
人若是没有字,那史书上便没有字。
生与死,便都是小事。
我叫陈封,家父名讳九尺,他没有字。
我本来也不该有字,但家父用性命为我挣得了前途,使我有了师门,也有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我的命运,是因道义改变的。
从那时起,我便明白,奉忠守义可以福泽子孙,也可以使原本无字的卑微寒庶青史留名。
我得恪守道义,否则便对不起家父。
年初,家师接了师祖来西河。
我十五岁,刚过孝期,又是孤寒独活之人,家师便请德高望重的师祖提前为我表字,
让我撑起家门。
师祖说,封字有建土培林之意,是祚禄延续之名,且我本也承了家父福荫,便为我表字『承祚」。
家师当时听师祖说『承祚」,愣了很久,随后问我有何理想。
我生来耳弱,难以听见细碎之音,这使得我很难过得了武选。
家师的武选有夜战闻声示警,也有金鼓战阵进退,这两项对大多数兵士而言不算难,
但对我而言很难一一如果身边有嘈杂兵士,我便很难听见远处的声音了。
精锐战兵必须是听力敏锐之人,我虽不甘,但也能理解,人各有短长,不能强求。
我无法得入近卫,便只能多读书。
耳边嘈杂纷扰比旁人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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