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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外机的水滴落在防盗窗上,发出规律的嗒嗒声。十岁的木子文趴在书桌上,盯着窗外被热浪扭曲的街景。铅笔在暑假作业本上无意识地画着螺旋,渐渐勾勒出仙女座星云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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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继母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去叫你姐姐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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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吞吞地滑下椅子,光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穿过走廊时,墙上挂着的新全家福在阴影里微笑——那是三个月前拍的,父亲再婚当天。照片里莎莎站在他身边,穿着浅蓝色连衣裙,头顶别着狐狸发卡,尾巴在身后小心地卷成一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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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房门上贴着“闲人免进“的纸条,字迹圆润可爱。木子文撇撇嘴,直接拧开门把——果然没锁。房间里弥漫着草莓沐浴露的甜香,莎莎正趴在床上晃着脚丫,雪白的尾巴尖沾着水彩颜料,在素描本上涂抹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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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了。“他盯着她尾巴上那抹钴蓝色,“你又偷用我的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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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猛地合上本子,狐耳从发间弹出来,绒毛炸开:“谁让你不敲门!“她转身时睡衣领口歪斜,露出锁骨下方小小的胎记,形状像片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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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文突然想起开普勒-438b星球上的蓝珊瑚,在潮汐锁定面也会形成类似的纹路。这个联想让他耳根发热,赶紧别过脸去:“妈做了糖醋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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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父亲正用筷子敲开啤酒罐。泡沫涌出来时,莎莎的耳朵警觉地竖起,尾巴不自觉地缠上木子文的手腕——这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木子文低头扒饭,任由那团温暖的绒毛贴着自己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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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最近怎么老发呆?“继母夹了块排骨放在他碗里,“上次家长会老师说你总在课本上画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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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在桌下踢了他一脚。木子文抬头,看见她嘴角粘着饭粒,眼睛却亮得像某颗他曾经驻足的脉冲星:“他肯定在想隔壁班的小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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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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