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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一康十二年的秋雨来得格外迟,枯黄的草原上飘荡着烧焦的帐篷残骸。木泷权勒马立于黑水河畔,右颊的龙纹胎记在暮色中泛着暗铜色的光。河对岸,数以万计的难民正在搭建窝棚,炊烟在血色夕阳中扭曲如垂死挣扎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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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云中国又屠了三座归附我们的部落。“宇文拓单膝跪地,铁甲上还插着几支羽箭。这位兵部尚书如今亲自担任前锋大将,左臂的伤口用烧红的匕首烙过,散发出焦糊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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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叛乱的地区,尽管帝国境内,百姓安居乐业。木泷权想起三日前接到的奏报——江南新垦的百万亩良田迎来丰收,孩童们在晒谷场上追逐打闹,老农们捧着《田亩契》在祠堂里哭红了眼。而此刻眼前这些蜷缩在边境的难民,像极了当年被世家逼得卖儿鬻女的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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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边王国与公国却是战事连绵不绝。河对岸突然传来凄厉的哭嚎,一队云中国骑兵正在难民堆里搜寻青壮。有个少年反抗,当即被长矛挑起来钉在枯树上,肠子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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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群的难民聚集在帝国边境,使得边境治安难度加剧。徐光年啐了口带血的唾沫:“这月已经是第七起越境抢劫了。“他腰间的北狄弯刀缺了个口子——是今早砍翻某个公国探子时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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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文决定进行彻底的中央集权,统一各个分封国。当夜的中军帐里,十二盏青铜灯树将新绘制的《四海全图》照得通明。木泷权用朱笔在云中国的位置画了个血红的叉,笔尖戳破了羊皮纸:“传旨,明日祭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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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征战数年,号称天子。这个尊号是北境部落最先叫起来的——当年玄甲军踏平北狄王庭时,幸存的牧民看见木泷权右颊的龙纹在烽火中泛金光,当即跪地高呼“腾格里“(蒙语:天)。如今这个称呼已经传遍四海,连最桀骜的西域国王上表时都不得不尊一声“天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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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战争还未开始,但统一的消息传遍了各个王国。永一康十三年开春,最偏远的南诏国都城里,茶肆酒坊都在传说着帝国新式的“神火飞鸦“——那种绑着火药的铁鸟,能飞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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