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情试炼篇其六永一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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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三十，帝***攻入最后一个蛮族圣地“龙眠谷“。这里的地形诡异，山谷呈完美的圆形，崖壁上布满螺旋状纹路，像是被某种巨物长期盘踞留下的痕迹。当木子文踏着血水走进谷底祭坛时，龙纹胎记突然灼烧般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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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坛中央躺着具巨大的骸骨，头骨形状介于龙与蛇之间。宇文拓刚要上前，就被皇帝抬手制止。木子文解下玄色大氅，露出里面绣着金龙的战袍——这是用蛮族大祭司的法衣改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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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他抚摸着骸骨上那道致命的剑伤，伤口处还凝结着万年不化的冰晶，“这就是你们所谓的'龙神'？“说着突然拔剑刺入自己右颊，龙纹胎记被生生剜下，落在骸骨上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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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中突然狂风大作，那些盘旋了数日的七彩毒云竟被吹得干干净净。当亲兵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时，看见皇帝右颊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道淡金色的疤痕，形状像极了插在骸骨上的那柄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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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师回朝那日，帝都下了场罕见的血雨。木子文站在乾清宫前，任由血水打湿龙袍。孟元直壮着胆子抬头，恍惚看见皇帝右颊的金痕在雨中泛着光，而那道曾被剜去的龙纹，竟隐隐浮现在他身后的雨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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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旨。“皇帝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奇异的回响，像是多个时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蛮族之地设九州，筑京观三百座。“他转身时，孟元直分明看见雨滴悬停在半空，形成了一幅完整的边疆地图，“每座京观顶上，给朕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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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丞相踉跄着退下时，听见皇帝在哼一首古怪的童谣。后来有南诏质子证实，那是蛮族祭祀龙神时的祷词，歌词大意是：“睡吧，很快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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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一康二年春，漠北的风裹挟着细碎的冰碴，抽打在将士们的铁甲上。木泷权勒马立于狼居胥山巅，右颊的龙纹胎记在朝阳下泛着赤铜色的光。他身后，三十万大军如黑云般铺展在雪原上，枪戟如林，旌旗猎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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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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