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口之后,裴覦倒也没太觉得丟了脸面,毕竟是他先做在前,低头也是应该。
他只看著沈霜月说道:“谢家那些事情我虽然早就知道一些,但是当时满京城都说你对谢淮知深情,之前不顾外间流言也要强嫁进庆安伯府,而且这几年你对谢家尽心尽力,对谢淮知他们更是处处忍让。”
“你对谢家的事太过上心,我也不知道你对他们到底是什么態度,所以才没有告诉你实情,但我绝非有意欺瞒,你別生气。”
他態度很是诚恳,本该倨傲的身形朝她低头。
沈霜月看著他目光有些复杂,她这几年在谢家,困囿於害死沈婉仪的愧疚,守著她临终遗言护著谢翀意,因此对谢家上下格外尽心。
別说是外间人,连沈令衡他们都一直以为她对谢淮知深情,更何况是初回京城不久的裴覦。
她轻嘆了声:“我知道侯爷有苦衷,並没怪你。”
“真的?”裴覦愣了下:“你不怪我?”
“为什么要怪?”
沈霜月吐息时声音很轻,说出来的话却是真诚:“我和侯爷相识不过两个多月,之前也並不是知根知底,孙家之事牵扯那么大,其中又有魏家和太后插手。”
“你那时不曾因为替太子他们办事而借我谋算谢、魏两家,对我来说已是仁慈,凭什么要將所有真相都告知於我?不过是初识之人,有所保留才是应该,若是侯爷什么都与我说了,那才是奇怪。”
“我不是……”
裴覦刚想说他们並非初识,只是还没开口就已经被沈霜月抢了先。
她目光澄澈:“而且侯爷想要谋算什么,也没有隱瞒过我,不管是对魏家,对太后,光只是坦诚你与太子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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