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戏里戏外

号受伤了。她去处理组织中出现的叛徒，结果肩上中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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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如晦终于有了证明自己用处的机会，如获至宝。他几乎是虔诚地剪开天光一号的衣服，像信徒膜拜神像一般，凝望着对方富有力量感的薄肌，以及肩上狰狞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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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的时候，天光一号的身体战栗了一下。黎如晦惊异于原来机器也会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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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酒精准备消毒的时候，黎如晦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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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一号像一块冰，冰层中裹着一捧名为信仰的火种，终日不息地燃烧着。如果抹下酒精，会不会溶解冰层，助长火焰，将她焚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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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吗？”天光一号很有礼貌道，“下不去手的话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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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如晦回过神来，为自己奇妙的联想感到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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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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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浸润伤口，天光一号倒抽了一口冷气。黎如晦沾到了天光一号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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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神像的鲜血竟然是滚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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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如晦望着这具***凡胎、血肉之躯，感到长久以来沉沉压在心口的东西有了瓦解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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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如晦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手术，家中没有麻药，天光一号只能咬着一条毛巾。五官因为剧痛而变形，强健的肉身因为疼痛而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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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如晦额头和后背渗出了汗，心中却越来越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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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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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落在托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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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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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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