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3章 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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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问，“‘沈审紧密’四字，你做到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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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稳谨慎，细心周密，是一个合格的细作该有的，可她眼下一个也没有做到，甚至辙乱旗靡，方寸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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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纱门外明显躁动了起来，是陆商在说话，“主人，她已经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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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没有理会，仍旧与她说话，“轻易就乱了阵脚，你在东壁活不过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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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磐低声下气地求，“主人......阿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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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说，阿磐不想去王父的卧榻，也不想用美人计，不想，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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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不能中道而止，在那人面前打退堂鼓，再去应了陆商的话，说她是个无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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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埋着头，心里的话到了嘴边，到底婉转成了一句，“阿磐不敢亵渎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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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人双臂张开，垂下了宽宽的袍袖，松垮的白袍在胸前半敞着，“来吧，当我是魏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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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这适才发生的事仍旧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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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磐伏在榻上，长睫轻颤，几不可闻地哀求，“主人能不能换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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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气，呼吸乍乱，又咳了起来，“能指望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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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咳，阿磐竟也不似从前一样敢去碰他，只清清楚楚地听见门外的人冷笑一声，“无用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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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磐知道不能转圜，不得不硬着头皮为他解带，那疏冷的眉眼淡淡地垂眸睨来，她愈是心慌意乱，愈是手足无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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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月在千机门学下的东西，全都忘了个干干净净，在女闾里看过的听过的媚术，也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连点儿渣滓都没有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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