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章 伺候

，肌肤相撞之处不见一丝余肉，指节修长，掌心细腻，不见一点儿的茧子，也已不似夜里那般滚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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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出他有极好的出身，眼下也有尊极贵极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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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旁的炭火仍旧荜拨燃着，温暖得似中山的春四月，可阿磐周身依旧忍不住顺着那人的指尖微微战栗，“奴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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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悦了贵人，她和云姜也就得救了，因而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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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声腔中的嘶哑已渐次消退，听得出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模样，“你不像个营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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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磐鼻尖一酸，若非因了国破家亡，谁又天生就是营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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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间微微一紧，那人似拾起了她的断玉，好一会儿都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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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断玉，她与云姜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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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养父说是母亲生前留给她的，世间少有的玉璧，后来碎成两截，便给她和云姜一人一截。她们十分爱惜，从来不曾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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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磐早已累极乏极，仍旧挣扎着起身，于暗处摸索到破烂的衣袍遮掩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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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似笑了一声，丢过来一件轻软的袍子，轻描淡写地道了一句，“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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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子摸起来极好，是达官贵人才有的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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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两日见惯了妓子们哭喊求饶惹得魏人叱骂的模样，因而贵人没有说去哪儿，她也并不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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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用那上好的袍子裹住身子，摸索着下了榻。双腿酸软没有力气，好一会儿才稳住身子，依稀寻着烛光昏黄处慢慢地走，镣铐哗啦作响，撞上了微凉的青铜案角，也碰到了高大的连枝烛台，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绒毯子，她赤着脚走，竟也不觉得有一点儿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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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夜里那姓关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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