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章 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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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磐知道这是营妓逃不开的宿命，也记着云姜的话，不敢触怒贵人，这便赶忙宽衣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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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双手冻得哆哆嗦嗦，只听得见锁链哗啦作响，却颤抖得找不到袍带打结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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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似等了许久，因而嫌慢，他也有一双修长有力的手，原本单薄的衣袍在他手中刺啦几声便被撕碎扯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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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磐周身一凉，立时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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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何时似此刻一样在人前袒怀，惶然遮住胸前，敛气屏声，一颗心急促地跳，跳得乱七八糟，不成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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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竟问了一句，“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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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不怕呢，阿磐心里着实怕极了，却仍极力稳着声中的轻颤，硬着头皮回话，“奴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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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再不说话，俄顷将她翻身按至榻上，那温热的酒气就扑在耳边后颈，那双手似钳子一样牢牢地箍住了她窄细的腰身，镣铐霍地撞向了肘间腰腹，撞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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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倾身覆下，摧坚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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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磐痛呼一声，迸出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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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烛花摇影，不见尽头，直到白色的天光穿透帛带，才知天光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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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已如一抔烂泥，横在榻上，再没了一分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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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贵人将她翻过身来，指尖在她眸间湿热的帛带处轻抚了好一会儿，不久又顺着她的鼻尖，嘴巴，下颌，颈间，胸脯，腰腹，依次往下轻勾描绘，仿佛不经意地问了起来，“既哭了，怎不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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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她曾想过无数次魏国的贵人是什么模样，也许是年过五旬的老者，也许是凶狠狰狞的莽汉，也许是肌骨粗糙的行伍，可他的声音低沉慵懒却很年轻，他的身子强健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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